服裝時尚于古已然。以色彩為例,不同的時代都有崇尚的色彩:夏后氏尚黑;殷人尚白;秦代周,色尚黑;漢代秦,色尚黃。流行色隨時俗而變異,社會生活也就色彩斑斕。唐代的織錦是中國紡織業(yè)進入一個高峰時期的標志。
到了明代,由于商業(yè)經(jīng)濟的高度發(fā)展,帶動了世俗的消費觀念,服裝時尚頗成氣候。朱元璋當上皇帝不久,即著手消除元朝服飾的影響,恢復唐制,欲以漢文化來影響服飾和時尚,但這種服裝把它的實用性減弱了,特別是女性的愛美天性受到了壓制,以致民間不愿“遵旨”而去追求美的天性和崇尚奢華的風尚。
由此可見,民心所趨,有時政令的權威性也要大打折扣的。所以,到明成化年間,京城流行起了“馬尾裙”就是一例。馬尾裙是舶來品─從朝鮮傳入的“洋服”,當時說來很漂亮也很前衛(wèi)。在流入京城后,先是為富室大戶和歌伎看中,后來普及于民間,“人人買而服之”。到了清末民初,“旗袍”幾乎成為女性的“國服”,而它原來是滿族女性的常服,旗袍量身裁衣,凹凸分明,三圍突出,曲線盡露,贏得女性的共同喜愛是可以理解的。
男士們在服裝上也同樣“活在時尚中”。清末民初時候,男士們在西裝褲上穿長袍;到二十世紀三十年代中分頭、金絲邊眼鏡、寬松打折吊帶褲;再到二十世紀六十、七十年代的香港衫、西裝;現(xiàn)代雅痞的個性穿著、注重名牌、休閑裝……變化不可謂不大。男士的服裝尚且如此,小姐女士們衣著之潮流變遷,自然更復雜更驚人了。
至此可以得出這樣一個結論:原始社會階段先人以樹葉獸皮遮體只是為了遮羞,以保溫御寒為目的是服裝的初級階段。這階段較長,原因有二,一是國人在服裝方面主張穩(wěn)定不變,反對創(chuàng)新,視奇裝異服為亡國的“服妖”;二是中國的傳統(tǒng)文化反浪費,倡節(jié)約。所以,長期以來服裝這塊領地黯然失色。
到了唐代,政治穩(wěn)定,經(jīng)濟文化相對于以前來說,高度發(fā)達了,服裝也隨之同步發(fā)展。如天寶末年的窄衣服,到貞元年間,三四十年的變化,已經(jīng)是“風流蕩梳洗,時世寬裝束”。而太和二年,唐文宗又親自宣旨諸公主道:“今后每遇(應)對日,不得廣插釵、梳(琪按:釵、梳皆為頭飾),不須著短窄衣服!庇诖丝梢姺b又一變。
是不是可以這樣說:到唐中葉,國人服裝的“功能”已由原來單一的“溫度”向“風度”發(fā)展,直白地說,人們穿衣戴帽已從實用攀向一個新的臺階──美化,這個轉變經(jīng)歷了長期的準備,才沖決了宗法禮教、社會輿論和民間根深蒂固的習慣勢力的羅網(wǎng)。可見,服裝上的革新并不是一蹴可就的。
縱觀歷史,改革開放以來的三十年,服裝文化得到了空前的大發(fā)展,迎來了服裝時尚一個根本性的大突破。西風東漸,觀念大變。舉目服裝市場,古典與新潮拼盤,西洋與東土嫁接;唯新是務,唯美是舉;奇裝怪服迭見,新款洋式互補;夏日街頭,女人低胸露臍,男士花衫唐裝,日月為之增光,世界為之動容。
一位經(jīng)濟學家曾經(jīng)說過:女性穿衣的目的不在保暖而在“養(yǎng)眼”。事實上,內地三十年來服裝時尚的變異是全覆蓋的,婦幼少、老中青的“包裝”莫不煥然一新,走到大街上去看看,幾乎沒有兩個人的服裝是一模一樣的,真是五光十色,猗歟盛哉!
說句大實話,如今是“欲望與火箭齊飛,精神共商品一色”的時代,只要手里有錢,三分賣相,七分扮相,男的都成潘安,女的皆是西施,“溫度”有了,“風度”也有了。但如果僅此還不夠,還得有點“氣度”的話,那必得在修養(yǎng)上認真下點工夫,氣質美才是硬道理。氣質是“含金量”很高的東西,有了氣質,美才談得上“氣度”。
-- 來源:中國時尚品牌網(wǎng)